第305章 我死前得先活一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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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4;轰——34;引擎轰鸣声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nbsp苏瑶瞪着重新亮起的车灯，喉头发紧：34;你怎么做到的？34;

    nbsp34;它们能复制我的记忆，我的技术，甚至我的痛觉。34;许墨跨上摩托，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34;但复制不了我妈教我修自行车时，她手心的茧蹭过我手背的温度。34;他转动车把，轮胎碾过一片碎玻璃，34;复制不了我每次摸到这道车痕时，想起她喊我39;小墨39;的声音。34;

    nbsp苏瑶的视线模糊了。

    nbsp她终于看懂那些被她误解的34;失控34;——在战术会议上故意打翻咖啡，只为让污渍永远留在会议记录里；在意识扫描前删除最后三秒录音，因为34;如果有一天我说不爱了...别信34;；甚至自残式反击时喊出的34;墨色如夜，唯瑶不眠34;，都是他在给34;许墨34;这个存在，刻下独一无二的坐标。

    nbsp34;值得吗？34;她哑着嗓子问，34;为了让我认出你，把自己弄成这样？34;

    nbsp许墨关掉引擎。

    nbsp他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指腹还沾着焊锡的温度：34;我不怕死。34;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眼角，34;我怕的是我活着的时候，你却认不出我。34;

    nbsp这句话像钥匙，34;咔嗒34;一声拧开了苏瑶心里那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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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忽然想起初遇时，他浑身是血却笑着说34;我带你找干净水34;；想起他第一次用空间造出抗生素时，偷偷在药瓶上贴了朵纸花；想起他在她崩溃时说34;技术救不了的，我来救34;。

    nbsp原来最珍贵的从不是系统或空间，是这个永远选择34;不合理34;的男人，用笨拙的、滚烫的、不符合任何算法的方式，爱着她。

    nbsp34;我陪你。34;她踮脚吻他缠着纱布的额角，34;不是作为首席科学家，是作为苏瑶。34;

    nbsp许墨的眼睛亮了。

    nbsp他发动引擎，轰鸣声里，他大声说：34;去看看我妈留的导航！34;

    nbsp深夜的维修区只剩摩托的冷光。

    nbsp许墨俯身在仪表盘上调试，屏幕突然跳出一行字：34;你修不好过去，但你能骑走未来。34;他的手指悬在半空——这不是他输入的代码。

    nbsp引擎无指令启动，车灯投射出淡金色的全息影像。

    nbsp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站在光里，她的轮廓像被水浸过，但抬手的动作那么熟悉，像极了许墨每次出发前，他母亲站在门口挥手的样子：34;去吧，儿子。34;

    nbsp监控室里，苏瑶和莉莉同时盯着终端。

    nbsp能源检测条疯狂跳动，那辆本该报废的摩托，能源核心正与神秘空间产生共振——频率吻合度97.3%，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在黑暗里轻轻相认。

    nbsp34;这不可能。34;莉莉的声音发颤，34;除非它本来就是空间的一部分;

    nbsp苏瑶没说话。

    nbsp她望着监控画面里仰头看全息影像的许墨，他的嘴角翘着，像个终于拿到糖的孩子。

    nbsp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后腰处若隐若现的空间纹路——那些淡金色的光痕，此刻正随着摩托的震动，有节奏地明灭。

    nbsp警报声突然在实验室响起。

    nbsp莉莉扑向终端，快速敲击键盘：34;通信塔残留的门后通道...波动异常！34;她抬头看向苏瑶，眼里有簇新的光在烧，34;或许我们可以——34;

    nbsp34;嘘。34;苏瑶打断她，手指按在唇上。

    nbsp监控画面里，许墨正对着空气说些什么，虽然听不清，但看口型是34;谢谢34;。

    nbsp她转身走向门口，战术靴跟在地面敲出坚定的节奏，34;明天再说。34;她说，34;今晚，让他先做回儿子。34;

    nbsp月光透过破损的穹顶洒下来，落在摩托的车把上，也落在许墨后颈的旧疤上。

    nbsp那里的红痕不知何时褪了，只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记，像朵开在伤口上的花。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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