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意识彼岸，门后之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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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墨的意识重新聚焦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某种规则被剥离的刺痛。

    nbsp纯白空间里没有上下左右，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明化，皮肤下流动的金色数据流像活物般缠绕着神经脉络——那是系统核心碎片在意识维度的具现。

    nbsp面前半透明的门后，无数光点如银河倒悬，每一粒都在发出细微的震颤，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音节。

    nbsp34;你们，为何选择进入？34;

    nbsp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却像重锤般砸在意识表层。

    nbsp许墨瞳孔微缩，这不是人类的声带振动，而是意识直接共振的结果——门后那些光点，正在聚合。

    nbsp他后退半步，脚跟却陷入虚无。

    nbsp当最后一粒光点融入中央时，他看清了34;集体意识体34;的形态：那是一团由无数半透明人脸组成的漩涡，每张脸的表情都在瞬间切换着悲喜，却又在0.1秒内归于空洞。

    nbsp34;我不是来臣服的。34;许墨开口，声音在意识维度里激起涟漪。

    nbsp他能感觉到系统核心碎片在发烫，那是对抗维度规则的代价。34;我是来理解的——理解进化之门背后的真相，理解你们为何要引导人类走向融合。34;

    nbsp漩涡的转速突然加快，几张清晰的人脸被甩到外围：有穿着白大褂的老学者，有抱着孩子的母亲，有举着机械臂的废土战士——都是人类。

    nbsp许墨喉结滚动，那些面孔里甚至有张与他记忆重叠：三年前在废城废墟，他递给莉莉半块压缩饼干时，她冻得发青的脸。

    nbsp34;理解需要代价。34;集体意识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波动，34;你们的文明曾拒绝过三次融合，前三次的引导者都在意识海解体了。34;

    nbsp许墨的指甲掐进掌心——在意识维度里，这动作没有痛觉，却能让他保持清醒。

    nbsp他想起苏瑶在舱外砸玻璃的手，想起莉莉最后抓住他手腕的温度，那些真实的触感正成为他对抗34;绝对理性34;的锚点。

    nbsp34;曙光站，同步场波动37%！34;

    nbsp苏瑶的惊呼声混着终端警报，在许墨意识里闪了一下又消失。

    nbsp他不知道，此时在现实世界的曙光站指挥舱里，苏瑶正跪在操作台前，指尖在全息键盘上翻飞的速度快得带起残影。

    nbsp她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脸上，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波动图而充血，却仍在不断调整着意识接口参数。

    nbsp34;稳定住，稳定住;她对着空气呢喃，像是在哄一个随时会碎的瓷娃娃。

    nbsp终端屏幕上，代表许墨意识的金色光点正从50%的亮度暴跌至20%，周围环绕着紫色的干扰波——那是影子协议残留的痕迹。

    nbsp34;苏博士，机械叛军的电磁脉冲波已经覆盖到外围防御塔了！34;通讯器里传来士兵的喊叫声，34;指挥室建议您立刻撤离——34;

    nbsp34;闭嘴！34;苏瑶猛地拍在终端上，全息投影被震得扭曲成碎片。

    nbsp她的右手还在流血，是刚才砸开舱体时被玻璃划的，血珠滴在操作台上，在金属表面晕开细小的红梅。34;同步场断裂的话，他的意识会被门后维度吞噬，永远;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银链——那是许墨用废铁给她打的，刻着34;苏瑶34;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nbsp34;门不是终点，而是桥梁。34;

    nbsp莉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某种机械的滞涩。

    nbsp苏瑶猛地回头，看见莉莉正站在阴影里，颈后的紫痕像活过来的蛇，沿着她苍白的皮肤向上攀爬。

    nbsp她的双眼泛着幽蓝的光，和许墨启动系统时的金色截然不同，却同样没有温度。

    nbsp34;许墨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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