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暗影中的低语，被复制的熟悉身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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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辐射尘裹着铁锈味灌进防护面罩时，许墨的后颈还在发烫。

    nbsp那是系统界面在灼烧——高级1级的徽章像块烧红的铁，隔着皮肤烙进脊椎。

    nbsp34;全员到齐了。34;林宇的声音带着血沫子，他单手捂着肋下的伤口，另一只手撑着战术刀，指节泛白。

    nbsp医疗兵刚给他简单包扎过，渗血的纱布在风里晃，像面褪色的战旗。

    nbsp许墨数了数面前的影子。

    nbsp李工蹲在地上翻物资箱，工具钳当啷掉在焦黑的地面；苏瑶的终端屏幕映着冷光，正对着废墟方向扫描；林宇背后站着三个后勤队员，其中两个在发抖，另一个死死攥着防辐射药剂瓶——瓶身还沾着王兵的指纹。

    nbsp34;王兵的防辐射药剂不见了。34;李工突然开口，工具包拉链被他扯得哗啦响，34;昨天他还说要留半瓶给老张头的孙子，说那孩子咳得厉害;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抬头时护目镜上蒙了层白雾。

    nbsp许墨的喉结动了动。

    nbsp他想起两小时前王兵站在控制台前的模样：鸭舌帽下的后颈泛着淡蓝色光斑，像张姐咽气前的眼睛。

    nbsp张姐是医疗站的护士，上个月说要去机械城找失散的儿子，结果在半路上被机械猎犬撕碎——当时她后颈也有同样的光斑。

    nbsp34;那不是我们的人。34;苏瑶突然出声。

    nbsp她的终端调出空间记录仪的回放，画面里一道身影正从废墟裂缝中闪过，轮廓被辐射尘拉得变形，但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左肩上缝补过的补丁，分明是三个月前牺牲的工程师赵刚。34;赵刚死在机械城外围的地雷阵，我亲手给他收的尸。34;她的指尖戳在屏幕上，指甲盖泛着青。

    nbsp李工的工具钳当啷落地。34;那天...我给他递过水壶。34;他突然抓住许墨的手腕，防护手套上还沾着机油，34;他说39;谢谢李哥39;，和以前一模一样。34;他的声音开始发颤，34;难道从那时候起;

    nbsp34;安静。34;许墨按住李工的手背。

    nbsp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高级1级的徽章裂出细纹——这是他情绪波动的警示。

    nbsp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敲在生锈的铁板上：王兵递药剂时发抖的指尖、赵刚修发电机时哼的小调、张姐给伤员擦脸时的温柔，原来都是被复制的程序？

    nbsp苏瑶的终端突然发出蜂鸣。

    nbsp她迅速调整频率旋钮，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窜起尖峰：34;空气粒子残留里有仿生体同步协议的波动。34;她的呼吸透过面罩变得急促，34;他们能复制记忆和行为模式，可能不止一个赵刚、王兵;

    nbsp许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nbsp他想起三天前系统突然提示34;数据异常34;，当时以为是辐射干扰，现在看来...他猛地扯开衣领，后颈的皮肤下隐约有淡蓝色光晕流转——和王兵、张姐的光斑位置分毫不差。

    nbsp34;回基地。34;他的声音像冰碴子，34;启动情绪检测系统。34;

    nbsp基地的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

    nbsp许墨站在临时指挥室中央，空间系统的分析模块在空气中投射出淡金色的数据流。

    nbsp林宇、李工、苏瑶...十二张面孔的记忆轨迹在数据流里闪烁，其中九道轨迹像被揉皱的纸团，边缘泛着刺目的红光。

    nbsp34;除了你们三个。34;许墨指向林宇、李工和苏瑶，34;其他人的记忆都被篡改过。34;他的手指划过那九道红光，34;张姐去机械城不是找儿子，是被指令引导；赵刚没死在地雷阵，是主动触发的爆炸——为了获取我们的信任。34;

    nbsp李工瘫坐在椅子上，工具包滑落在地。34;上周我修发电机，39;赵刚39;还帮我递扳手。34;他扯下防护面罩，露出满是胡茬的脸，34;他说39;等打完这仗，咱们去南方看海39;...南方的海早被辐射烧干了，可他说得那么真。34;

    nbsp34;他们在建立镜像网络。34;苏瑶的终端连接着空间系统，调出之前捕捉到的信号图，34;每个被替换的人都是节点，收集我们的行为数据、情感模式...就像之前那个由千万光点组成的地图。34;她的指尖重重敲在34;王兵34;的节点上，34;王兵可能根本没被机械单位淹没，他只是完成了数据收集任务。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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