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逆风而行，共克时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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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

    nbsp“辛苦你了。”他说。

    nbsp王芳别过脸，用袖子擦了擦鼻尖：“跟你说个事。”她压低声音，“陈老刚才在走廊里抽烟，我听见他跟老周头说……这风暴可能不是自然的。”

    nbsp许墨的瞳孔缩了缩。

    nbsp他想起三天前在空间里解析的机械犬芯片，里面模糊的信息碎片：“天气控制模块……实验体β……”

    nbsp“我知道。”他把清单折好塞进兜里，“等风暴过了，我们查。”

    nbsp王芳点点头，转身走了。

    nbsp她的胶鞋踩在水洼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响。

    nbsp许墨最后检查了一遍仓库，锁好门时，风已经大得能把人吹得踉跄。

    nbsp他沿着围墙往指挥中心跑，雨水砸在脸上像小石子。

    nbsp东墙的工人们正踩着梯子装设备，赵刚站在墙下，举着喇叭喊：“卡扣卡紧！螺丝打深！”三虎扛着块合金板从他身边跑过，后面跟着汤姆，扛着另一块。

    nbsp“许队长！”二牛从医疗站探出头，裹着绷带的胳膊举着个搪瓷杯，“姜茶！苏瑶让我给你留的！”

    nbsp许墨接过来，喝了一口。

    nbsp姜的辛辣混着蜂蜜的甜，从喉咙暖到胃里。

    nbsp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跑。

    nbsp指挥中心的灯已经亮了。

    nbsp苏瑶坐在控制台前，发梢还滴着水，正对着气象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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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陈老站在她旁边，手指在屏幕上划动：“风速已经十四级了……”

    nbsp许墨冲进去时，门被风撞得关上，发出闷响。

    nbsp他甩了甩头上的水，走到控制台前。

    nbsp屏幕上的风速曲线像把利刃，正疯狂向上挑。

    nbsp“还有半小时。”苏瑶抬头，眼睛里映着屏幕的蓝光，“东墙的设备装好了吗？”

    nbsp“装好了。”许墨摸出兜里的纤维板边角料，放在她手边，“你猜我在废料场发现了什么？”他指了指屏幕，“机械犬的芯片里有天气控制模块的残片——可能这场风暴……”

    nbsp“先扛过眼前的。”苏瑶打断他，握住他的手。

    nbsp她的手很凉，却带着股韧性，“等风暴停了，我们一起查。”

    nbsp窗外的风突然尖啸起来。

    nbsp玻璃震得嗡嗡响，一盏顶灯晃了晃，掉下来摔得粉碎。

    nbsp许墨拽着苏瑶躲到控制台后，碎片落在他们脚边，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nbsp“各点汇报情况！”许墨抓起对讲机，声音盖过风声，“东墙！”

    nbsp“东墙设备正常！”赵刚的声音带着杂音，“防风林的防沙堆挡住了大部分沙砾！”

    nbsp“西墙！”

    nbsp“西墙窝棚铆死了！流民都进了避难所！”玛丽的声音里带着笑，“汤姆那小子现在正帮着搬伤员！”

    nbsp“指挥中心备用设备！”

    nbsp苏瑶按下开关，备用设备的指示灯次第亮起，银蓝的光映着她脸上的雨水：“正常！”

    nbsp许墨松了口气。

    nbsp他抬头时，看见窗外的闪电劈开云层，照亮了围墙上的防风罩。

    nbsp它们在暴雨中泛着银蓝的光，像一群竖起鳞片的巨兽，正对着狂风发出无声的挑战。

    nbsp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刺耳的杂音。

    nbsp“许队长！”三虎的声音带着哭腔，“北墙！北墙的防风罩被掀了！”

    nbsp许墨的心脏猛地一缩。

    nbsp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口，苏瑶紧跟着他：“我跟你去！”

    nbsp“不行！”许墨拽住她的手腕，“指挥中心需要你！”他把纤维板边角料塞进她手里，“拿着这个——如果我没回来，用空间解析它，里面有制造天气控制器的图纸。”

    nbsp苏瑶的眼睛瞪得老大。

    nbsp她刚要说话，许墨已经冲进了雨里。

    nbsp风卷着沙砾打在他脸上，疼得睁不开眼。

    nbsp他顺着围墙跑，远远看见北墙的防风罩像片被扯碎的鳞片，挂在墙上摇摇晃晃。

    nbsp几个工人正试图把它拽下来，却被风吹得站不稳。

    nbsp“都退后！”许墨大喊。

    nbsp他摸到兜里的膨胀螺丝，风把他的声音撕得粉碎。

    nbsp小黑从他脚边窜出去，叼住一个工人的裤脚往回拖。

    nbsp许墨踩着梯子爬上墙时，风几乎要把他掀下去。

    nbsp他用腿夹住梯子，把膨胀螺丝砸进墙里。

    nbsp金属与水泥的碰撞声混着风声，像敲在心脏上。

    nbsp螺丝刚砸进去一半，防风罩突然被风掀起，拍在他后背上。

    nbsp剧痛从脊椎窜上来，他咬着牙，继续砸。

    nbsp“许队长！”赵刚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nbsp他带着三虎和汤姆，用绳子系住防风罩的一角，“拉！”

    nbsp几个人同时发力，防风罩被拽回原位。

    nbsp许墨趁机砸完最后一颗螺丝，跳下来时，梯子“哐当”倒在地上。

    nbsp风小了一瞬。

    nbsp许墨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知是雨水还是刚才被防风罩划破的。

    nbsp他抬头，看见北墙的防风罩虽然歪了，却总算固定住了。

    nbsp“谢了。”他对汤姆说。

    nbsp汤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别过脸：“我可不想被埋在沙堆里。”

    nbsp赵刚拍了拍许墨的肩，手劲大得几乎要把他拍倒：“去指挥中心吧，苏瑶刚才用对讲机喊了你七遍。”

    nbsp许墨跑回指挥中心时，浑身的衣服都在滴水。

    nbsp苏瑶冲过来，用白大褂给他擦脸：“你疯了？！北墙的防风罩是旧款，根本——”

    nbsp“现在不是旧款了。”许墨打断她，指了指窗外。

    nbsp闪电再次亮起，北墙的防风罩泛着银蓝的光——不知什么时候，苏瑶把空间制造的复合板贴了上去。

    nbsp苏瑶的耳朵红了。

    nbsp她转身走向控制台，背影有点僵硬：“我让人送了新板过去……你下次再乱跑，我就把空间的入口锁了。”

    nbsp许墨笑了。

    nbsp他走到控制台前，屏幕上的风速曲线终于开始下降。

    nbsp陈老擦了擦眼镜，声音里带着点颤抖：“风暴……过境了？”

    nbsp“还没。”苏瑶指着屏幕边缘，“这是风暴眼。十五分钟后，后半段会更猛。”

    nbsp许墨的笑容消失了。

    nbsp他抓起对讲机：“各点注意，风暴眼过境，后半段更猛！所有人——”

    nbsp“许队长！”玛丽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哭腔，“西墙的防沙堆被冲垮了！沙砾往流民区灌！”

    nbsp许墨的手指在对讲机上按得发白。

    nbsp他看向苏瑶，她已经抓起外套：“我跟你去。”

    nbsp“不行。”许墨按住她的肩，“指挥中心不能没人。”他转身冲向门口，风卷着雨水灌进来，“赵刚！带工程队去西墙！三虎！带医疗组准备伤员！汤姆！你——”

    nbsp“我去搬沙袋！”汤姆吼了一嗓子，跟着赵刚跑了出去。

    nbsp许墨冲进雨里时，小黑紧跟在他脚边。

    nbsp风刮得他几乎站不住，只能扶着围墙往前挪。

    nbsp西墙的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叫，混着沙砾打在墙上的噼啪声。

    nbsp他转过墙角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流民区的窝棚前，玛丽带着十几个志愿者，正用身体挡着沙砾。

    nbsp他们的衣服被划破，脸上身上都是血，却还在往防沙堆上扔沙袋。

    nbsp汤姆扛着沙袋从他身边跑过，吼道：“发什么呆！来帮忙！”

    nbsp许墨冲过去，抓起沙袋扔上防沙堆。沙砾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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