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之长路漫漫任我闯！[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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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皇大帝张兴东之长路漫漫任我闯

    nbsp紫霄宫的晨钟敲到第七响时，张兴东正蹲在凌霄宝殿的梁柱上。龙袍下摆垂到金砖地面，扫过那些被香火熏得发亮的地砖，他手里攥着半块芝麻饼，是昨夜巡南天门时从土地公那里讨来的。

    nbsp“陛下！”太白金星的拂尘差点缠上他的龙角，“众仙都在殿下候着了！”

    nbsp张兴东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翻身跃下梁柱。三百年前他刚从人间来天界时，总爱这么上蹿下跳，直到把老君的炼丹炉踩出个窟窿，才被众神逼着学天帝的规矩。可此刻他踩过玉阶的脚步声，还是带着当年在人间走山路的轻快。

    nbsp“今日不朝会。”他扯下冕旒往案上一扔，珍珠滚落的脆响惊飞了殿梁上的灵雀，“去趟归墟。”

    nbsp太白金星的胡须抖得像风中的芦苇。归墟那地方三千年没人敢去，当年女娲补天时剩下的五色石沉在那里，如今早成了各路精怪的乱葬岗。可他看着张兴东解下梁柱上那柄铁凿——三百年前修桥的家伙什，此刻刃口还闪着人间的铁光，便知道这位天帝又要犯“老毛病”。

    nbsp南天门的云层刚过腰际时，张兴东突然停住脚。云隙里飘着只断了线的风筝，竹骨上糊着的桃花纸已经泛黄。他认得那风筝，是人间镇口王寡妇家的小柱子放的，去年清明他微服私访，还帮那孩子把风筝放上云霄。

    nbsp“捎回去。”他把风筝塞给守将，自己踩着云气往下坠。风灌进龙袍的瞬间，他想起当年在人间架天桥，踩着悬空的木梁往下看，也是这样天旋地转的快活。

    nbsp归墟的黑水泛着青磷色的光。水底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有人在敲锣，又像谁在砸石头。张兴东跃入水中时，看见群夜叉正围着块五色石敲打，石缝里嵌着柄锈迹斑斑的斧头——那是大禹治水时用过的，斧柄上还刻着“定九州”三个字。

    nbsp“住手。”他的声音在水里炸开，龙袍上的金线突然活过来，化作金鲤缠上夜叉的脚踝。三百年前他刚当天帝，说话还带着人间工匠的粗嗓门，如今却能让海水都跟着他的语气震颤。

    nbsp“天帝管天管地，还管我们挖石头？”个夜叉举着锤子嚷嚷，锤头还沾着五色石的碎屑。张兴东突然笑了，这泼皮模样倒像当年和他一起修桥的二柱子，那年二柱子敢跟县太爷的轿子叫板，就为争块好石料。

    nbsp他没答话，只是抡起铁凿往五色石上敲。凿子落下的瞬间，石缝里突然射出道金光，照出水底藏着的万千魂魄——有治水时淹死的河工，有填海的精卫鸟，还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正蹲在石堆里凿石头，侧脸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nbsp“这是……”太白金星的拂尘掉在水里，“是当年随大禹治水的工匠魂魄！”

    nbsp张兴东的铁凿顿在半空。他想起修桥时见过的石碑，刻着“治水死者三千”，那时他总对着石碑发呆，想不通这些人抛家舍业，就为把石头扔进水里。此刻那些魂魄围着他打转，手里都握着虚幻的凿子，跟着他敲石头的节奏晃悠。

    nbsp“他们在补石。”张兴东突然明白，五色石的裂纹里，藏着的是未竟的心愿。大禹的斧头之所以嵌在石缝，是因为当年治水到最后，他想把斧头留给后来人，却被归墟的暗流卷进了水底。

    nbsp“把斧头取出来。”他对魂魄们喊，自己的凿子却换了个方向，开始顺着裂纹雕琢。三百年的天帝生涯，他早把“规矩”刻进了骨头，可此刻握着铁凿的手，却比在凌霄宝殿批奏折时更灵活。魂魄们跟着他的节奏敲打，黑水渐渐泛起暖意，竟像人间铁匠铺里的炉火。

    nbsp突然一阵巨浪拍来，夜叉们骑着玄龟卷土重来，手里的锤子淬着共工氏的戾气。张兴东认得那戾气，三百年前撞断天柱的家伙，如今总在暗处煽风点火。他没回头，只是对魂魄们喊：“左三凿，右五凿，还记得这法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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