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之修行成无极大道！[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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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渺，天地未分之际，有一点灵光自混沌中坠向凡尘。那灵光裹着团微弱的意识，在中州地界的张家村落地时，正撞见个接生婆用断了齿的铜剪剪断脐带——这便是张兴东的降生。

    nbsp他自幼异于常人。别家孩童还在学说话时，他已能指着星空说出北斗的名字；少年时上山砍柴，总爱在崖边静坐，看晨露从草叶滚落，竟能悟出“柔弱胜刚强”的道理。十八岁那年，一场黑风卷着瘟疫掠过村庄，他眼睁睁看着将他养大的婶娘咳出黑血，临终前还攥着半块麦饼往他手里塞。

    nbsp“天道何在？”张兴东跪在坟前烧纸，火焰突然化作青鸾，驮着个白衣道人落在他面前。道人拂尘一扫，坟头竟冒出新绿，“天道不在云端，在人心。”他指尖在张兴东眉心一点，无数符文如星子炸开，“吾乃清虚真人，见你有悲悯根骨，可愿随我修行？”

    nbsp张兴东望着村里此起彼伏的哭声，将砍柴刀插进泥土：“我要学的不是长生，是护佑。”

    nbsp二、红尘炼心

    nbsp终南山的洞府里，张兴东一住便是百年。白日里他挑水劈柴，将道家典籍抄录在树皮上；夜里便在月光下吐纳，看灵气如游鱼钻进四肢百骸。清虚真人从不多言，只在他心浮气躁时，让他去看管洞前那株千年古松。

    nbsp那松树遭过雷劈，半边枝干焦黑如炭，却在来年春天抽出新绿。张兴东守了三年，终于明白：“道不是避世，是在残缺里寻生机。”

    nbsp下山那日，清虚真人赠他三样东西：一把用松针炼的木剑，一件缝补过七次的布衣，还有句话——“斩妖易，渡人难”。

    nbsp彼时人间正值共工怒撞不周山，天塌西北，地陷东南。洪水裹着凶兽肆虐，灾民在树梢上哭嚎。张兴东踏水而行，木剑挥出时不是杀招，而是化作千万根藤蔓，将漂浮的尸体轻轻托起，送向高地安葬。有只九头蛇怪要吞吃孩童，他没有硬拼，反倒坐在蛇怪面前讲起洪荒旧事：“你本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灵物，怎成了害命的妖魔？”

    nbsp七日后，蛇怪竟驮着灾民往高地游去，九颗头颅轮流喷水，在洪水里冲出通路。张兴东望着蛇怪背上绽放的水花，忽然悟了“仁”字真意——所谓慈悲，不是施舍，是唤醒对方心底的善。

    nbsp三、九天论道

    nbsp五百年间，张兴东走遍九州。他在干旱的河西走廊引来天河之水，让戈壁长出胡杨；在战乱的中原大地布下迷阵，让厮杀的士兵看见各自家中的妻儿。百姓称他“张仙师”，建庙供奉，他却总把供品分给乞丐，说：“该敬的不是我，是你们心里的良善。”

    nbsp这日昆仑山顶响起钟鸣，三十三天外垂下接引仙梯。张兴东踏着云气往上走，看见凌霄宝殿里早已坐满仙佛。原来前任玉帝功德圆满，欲归混沌，三界正为谁来继任争论不休。

    nbsp“他不过是个凡尘修者，凭什么登此高位？”托塔李天王将宝塔往地上一顿，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张兴东抚着布衣上的补丁笑了：“凭我见过饿殍啃食树皮，见过寡妇在坟前哭瞎双眼，见过孩童把石头当馒头。”

    nbsp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鬼哭。幽冥地府的轮回之门被戾气冲开，无数恶鬼涌向人间。众仙正要施法镇压，张兴东已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宝殿。他落在奈何桥头，取出当年清虚真人给的木剑，却没有斩杀，反倒用剑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内现出恶鬼生前的模样：有偷米养母的窃贼，有为保护女儿杀人的妇人，有被逼上梁山的书生。

    nbsp“你们恨的不是天地，是命。”张兴东坐在圈中，给每个恶鬼讲他们遗忘的善。三日三夜后，恶鬼们竟自行走进轮回，桥头的彼岸花疯长，映得忘川河一片通红。

    nbsp四、无极证道

    nbsp张兴东坐上玉帝宝座那日，没有换龙袍，依旧穿着那件打补丁的布衣。他拆了凌霄宝殿的金砖，让土地神拿去给凡间铺路；撤了仙官的仪仗，令众神轮流到人间体验生老病死。

    nbsp太白金星忧心忡忡：“陛下，如此恐失天庭威严。”张兴东指着殿外的云海：“你看那云，聚时为雨润万物，散时为气养众生，从无威严，却得天地敬重。”

    nbsp他在位千年，三界怪事不断：掌管刑罚的雷部，开始给犯错的小妖改过的机会；专司姻缘的月老，会为孤独的老人系上“晚福绳”；连东海龙王，都把龙宫的珍珠化作鱼群，供渔民捕捞时能饱餐一顿。

    nbsp有年瑶池蟠桃会，赤脚大仙喝醉了酒，扯着他的布衣问：“陛下如今修为深不可测，离无极大道只差一步，为何总往凡间跑？”张兴东正望着人间的麦浪，闻言笑了：“因为无极不在九天之上，在每粒麦子里，在每个黎明的炊烟里。”

    nbsp话音刚落，他周身突然泛起混沌之气。众仙只见宝座上的布衣渐渐透明，化作漫天光点，落在三界各处：贫瘠的土地长出庄稼，失明的老人重见光明，就连幽冥地府的恶鬼，眼眶里都泛起泪光。

    nbsp清虚真人从云端现身，抚须而叹：“无形无象，却滋养万物；至高无上，仍心系微尘——这才是真正的无极大道。”

    nbsp此后三界再无人称呼他张兴东，都唤他玉皇大帝。只是每逢清明，张家村的老槐树下，总会多出一抔带着麦香的新土，土上放着半块麦饼，像极了当年婶娘塞给他的那一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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