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玉帝张兴东之击败三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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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自然”四个字，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三清立于阵眼，元始天尊的玉如意直指张兴东：“最后问你一次，降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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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张兴东没回答，反而从袖中取出个布包，里面是瓦岗村新收的麦粒。他抓出一把，迎着阵中的罡风撒了出去。麦粒穿过金光，竟没被碾碎，反而落在玄铁柱下，发出“嗒嗒”的轻响。

    nbsp“凡俗之物，也敢在诛仙阵放肆？”灵宝天尊怒喝一声，星图展开，无数流星朝着麦粒砸去。

    nbsp可那些流星落在麦粒周围，竟化作了雨水。张兴东看着麦粒在雨中微微发胀，忽然笑了：“三位尊神可知，这麦粒要经过多少道坎才能结果？”

    nbsp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诛仙阵的金光在他身前自动分开一条路：“要经春风吹、夏雨浇、秋霜打，还要有人弯腰收割、脱粒、晾晒。少了哪一样，都结不出这颗麦粒。就像三界，少了妖族的灵动、凡人的烟火、鬼魂的执念，光靠神仙，不过是座好看的空庙。”

    nbsp元始天尊的玉如意猛地砸下来，带着开天辟地的力道：“强词夺理！”

    nbsp张兴东不躲不闪，怀里的竹篮忽然飞出，在他头顶化作道巨大的屏障。玉如意砸在竹篮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些用流云编的竹篾弯了又弹回，竟丝毫无损。

    nbsp“这篮子编的时候，我想着瓦岗村的晒谷场，想着长安街的绣娘，想着边关的守军，想着忘川河的孟婆。”张兴东的声音穿过阵中狂风，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它装过麦饼、装过针线、装过安神草、装过桂花，装的都是三界自己的日子。你们要毁了它，就是要毁了三界自己选的路。”

    nbsp午时三刻的钟声响起时，诛仙阵的金光忽然开始褪色。玄铁柱下的麦粒，竟在瞬间发了芽，嫩绿的芽尖穿透坚硬的锁链，向上生长。元始天尊看着那些顶开锁链的新芽，忽然想起鸿蒙初开时，第一缕生命也是这样，在毫无生机的混沌里，硬生生挤出了头。

    nbsp“怎么会这样……”灵宝天尊的星图开始碎裂，北斗七星的光芒，竟被那些新芽的绿意比了下去。

    nbsp太上老君始终看着张兴东案上的金丹，此刻忽然长叹一声：“原来我们错把约束当守护，把尊卑当秩序。这金丹若没了人间的烟火气淬炼，再纯也只是死物。”他拂尘一挥，诛仙阵的最后一道屏障，化作漫天飞絮。

    nbsp四、竹篮里的天道

    nbsp张兴东没让任何人追究三清的罪责。他在紫霄宫的裂痕处，种上了从人间带来的爬山虎种子，说要让绿意慢慢填满缝隙。

    nbsp元始天尊来告辞时，手里的玉如意不再转动：“我们要去昆仑墟闭关，或许千年，或许万年，想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秩序。”

    nbsp“不用想那么久。”张兴东递给他一只刚编好的竹篮，篮底的梅花孔比之前的更大了，“等这篮子里能装满昆仑墟的雪水，能养出凡间的莲，你们就懂了。”

    nbsp灵宝天尊接过竹篮时，指尖被竹篾的毛刺扎了下，渗出颗血珠。那血珠落在篮底，竟长出根细小的藤蔓，顺着竹篾往上爬。

    nbsp太上老君最后离开，他给了张兴东一粒通体漆黑的丹丸：“这是混沌初开时的第一粒丹，当年以为是废丹，现在才知道，它缺的不是火候，是人间的温度。”

    nbsp张兴东将黑丹放在掌心，丹丸渐渐变得温热，最后竟像颗跳动的心脏。他忽然明白，所谓击败，从来不是赢了谁、输了谁，是让对方看见，自己坚持的东西里，藏着对方没见过的光。

    nbsp三界恢复秩序后，有新飞升的小仙问太白金星：“玉帝真的打赢三清了吗？”

    nbsp太白金星指着南天门上挂着的那些竹篮——如今里面都种着花，有牡丹、有菊花、有彼岸花，甚至还有妖族喜欢的曼陀罗：“你看这些花，在人间时各开各的季，到了天上却能长在同一个篮子里。真正的赢，是让不一样的东西，都能好好活着。”

    nbsp张兴东依旧爱在三更天编竹篮，只是现在，身边多了个老熟人。王伯的魂魄被特许留在天庭，帮他劈竹篾：“东子，你这本事，还是跟当年在瓦岗村学的吧？”

    nbsp“是啊。”他将劈好的竹篾一根根理顺，“那时候娘说，编篮子不能急，得顺着竹篾的性子，它要弯你就让它弯，要直你就让它直，最后总能成个圆。”

    nbsp月光透过凌霄殿的窗棂，照在满地的竹篾和半成品篮子上。那些交错的竹条间，似乎能看见瓦岗村的炊烟、长安街的绣线、边关的号角、忘川河的流水，都在其中流转。

    nbsp原来天道从不在三清的玉如意里，不在灵宝天尊的星图中，也不在太上老君的丹炉内。它在竹篾的纹理里，在万物自己选择的生长里，在每个生灵都能在天地间，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梅花孔，透进光，接住雨，长出自己的模样。

    nbsp张兴东拿起一根新的竹篾，准备开始编下一只篮子。这次，他想编个能装下整个三界的大篮子，让每个角落，都能漏下阳光。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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