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证据[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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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1.nbsp县医院的晨光

    nbsp县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樟树的花香飘进病房。余小麦靠在窗边，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玻璃上——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像一条暗红色的蜈蚣趴在太阳穴旁边。她轻轻碰了碰，已经不疼了。

    nbsp34;换药。34;

    nbsp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金属托盘里放着碘伏棉球和干净纱布。余小麦卷起裤腿，露出小腿上被岩石刮出的纵横交错的伤口。最深处那道在脚踝上方，缝了五针，现在泛着新鲜的肉粉色。

    nbsp34;陆医生情况怎么样？34;她问。

    nbsp护士熟练地擦拭伤口：34;今早查房时退了烧，刚拍完X光片。34;她压低声音，34;听说省里来了专家会诊？34;

    nbsp余小麦点点头。三天前他们被送到县医院后，李明派了四名民警轮流守在病房外。昨天下午，两个穿白大褂的生面孔进了陆远山的病房，带着省立医院的会诊单。

    nbsp治疗车推出去时，房门短暂地开了条缝。余小麦瞥见走廊长椅上坐着个穿藏青色夹克的男人，正在翻看病历——是李明。他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圈，眼下的青黑在苍白脸色衬托下格外明显。

    nbsp34;能进来吗？34;李明敲了敲半开的门。

    nbspnbsp2.nbsp铁证如山

    nbsp李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余小麦交给他的U盘。

    nbsp34;数据恢复了。34;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余小麦，34;除了你们拍到的文件，还有二十七段被删除的实验视频。34;

    nbsp屏幕上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画面里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在往水井里倾倒某种蓝色粉末。余小麦认出背景是雷劈崖村的古井台，那棵歪脖子枣树还在画面一角。

    nbsp34;XC72催化剂。34;李明按下暂停键，34;矿上实验室的保洁员偷偷录的，后来这人在井下事故中死了。34;

    nbsp余小麦的指尖在膝盖上收紧。她想起林老爷子发病时扭曲的手指，想起村里那些突然恶化的尘肺病人，想起鬼哭洞里蓝得发黑的培养液。

    nbsp34;化验结果呢？34;

    nbsp李明从内袋掏出折叠的纸张：34;省疾控的检测报告。井水样本中检出高浓度氯化亚铜和一种新型RNA修饰酶，就是你们说的XC72。34;他指着图表上飙升的曲线，34;这种酶会让解毒藤产生变异蛋白，但同时会破坏人体DNA修复机制。34;

    nbsp窗外传来推床滚轮的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余小麦盯着报告最后的结论部分：34;...可导致多器官纤维化及神经退行性病变34;，黑色的铅字像蚂蚁爬进眼睛。

    nbsp34;现在抓了多少人？34;

    nbsp34;矿务局副局长、县卫生局原局长、医院冯副院长;李明数了七个名字，突然话锋一转，34;但最关键的青峰岭基地，我们进不去。34;

    nbsp他调出卫星地图。在雷劈崖东北方向约六十公里处的群山间，有个不起眼的灰色建筑群，标注着34;林业观测站34;。

    nbsp34;三年前以39;植被研究站39;名义批的地，实际是制药集团的秘密实验室。34;李明放大图片，34;你们发现的解毒藤原始株，就是从那里流出的。34;

    nbspnbsp3.nbsp病房密谈

    nbsp余小麦跟着李明来到陆远山的病房时，省里的专家刚走。陆远山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吊在牵引架上，床头柜上摊着本《分子毒理学》。

    nbsp34;好消息是没伤到骨头。34;他合上书，34;坏消息是;

    nbsp李明接过话头：34;坏消息是调查受阻。今早接到通知，案件涉及商业机密，要移交给省药监局。34;

    nbsp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陆远山的被单上划出等距的光带。余小麦注意到他左手背上新增了一道疤痕——是取子弹时的手术切口，现在缝线还没拆。

    nbsp34;省药监局？34;她问。

    nbsp34;有他们的人。34;李明从手机调出一份红头文件照片，34;今早刚下的通知。但在这之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门口，34;我们有48小时窗口期。34;

    nbsp陆远山突然坐直身体，牵引架跟着晃了晃：34;你要我们做什么？34;

    nbsp李明从皮鞋跟里抠出个微型储存卡：34;青峰岭基地的内部结构图。线人冒死送出来的，但需要专业人士解读。34;他看向余小麦，34;特别是医疗实验室布局。34;

    nbsp余小麦接过储存卡。它比指甲盖还小，躺在掌心像个黑色的痂。

    nbspnbsp4.nbsp暗夜行动

    nbsp凌晨三点十七分，住院部走廊的灯自动调暗了。余小麦数着护士查房的脚步声远去，轻轻推开陆远山的病房门。

    nbsp月光下，陆远山已经换好了便装，正在拆腿上的石膏。医用剪子咬合石膏的34;咔嚓34;声在静夜里格外清脆。

    nbsp34;你疯了？34;余小麦夺过剪子，34;伤口会裂开的！34;

    nbsp陆远山从枕头下摸出支封闭针：34;局麻药，够撑六小时。34;他指了指床头柜下的双拐，34;李明留的。34;

    nbsp余小麦帮他缠上弹性绷带，触到小腿肌肉时感觉到不正常的肿胀。陆远山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快速套上宽松的运动裤，遮住了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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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证据[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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