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知更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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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麦坐在福利院后山的土坡上，手里攥着七月的那本日记。知更鸟在头顶的树枝上跳来跳去，叫声刺耳得像指甲刮黑板。

    nbsp34;吵死了。34;她捡了块石头丢过去，鸟儿扑棱棱飞走了。

    nbsp山脚下停着辆警车，两个穿制服的正在往福利院大门上贴封条。风把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送上来：

    nbsp34;...听说地下室挖出二十多具;

    nbsp34;...最小的才四岁;

    nbsp余小麦摸出皱巴巴的红塔山，发现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根。她叼着烟，没点，就这么干咬着过滤嘴。七月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那张婴儿照已经被她摩挲得发亮。

    nbsp身后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余小麦头也不回：34;郑毅，你他妈跟个鬼似的。34;

    nbsp郑毅的左臂打着石膏，挂在胸前像个可笑的装饰品。他在余小麦旁边坐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34;给。34;

    nbsp火苗窜起来的瞬间，余小麦看见他手腕上的新伤——一道深可见骨的割伤，缝线像蜈蚣脚一样丑陋地趴在那里。

    nbsp34;法医说七月是失血过多死的。34;余小麦吐出一口烟，34;他们取了她三节脊椎，连麻药都没打。34;

    nbsp郑毅没说话，目光落在山脚下的福利院废墟上。那里曾经有个音乐教室，七月总是一个人坐在钢琴前，用残缺的手指按出不成调的曲子。

    nbsp34;案子判了。34;郑毅突然说，34;陈金水死刑，张副局长无期。34;

    nbsp余小麦的烟灰掉在日记本上，烫出个焦黑的洞：34;其他人呢？34;

    nbsp34;那七个买家;郑毅的疤脸抽动了一下，34;证据不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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