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窟》五[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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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娘笑着说：“不开玩笑，取双陆棋盘来，与县尉赌酒。”

    nbsp我答道：“我不能赌酒，与娘子赌睡觉。”

    nbsp十娘问：“何为赌睡觉？”

    nbsp我答道：“十娘输了，则与我睡一晚。我输了，则与十娘睡一晚。”

    nbsp十娘笑着说：“汉骑驴则胡步行，胡步行则汉骑驴。总归输他就是了，我更换再做，县尉太聪明了。”

    nbsp五嫂说：“我告诉娘子，不用赌来赌去的，今夜一定知道娘子免不了。”

    nbsp十娘说：“五嫂常常随便对付，没有约束与县尉传音信。”

    nbsp我起身道谢：“当初知道是逗乐，没敢指望。”

    nbsp棋盘拿来后，十娘伸手向前，睁大眼睛看，手指丰腴。

    nbsp一双手腕，切我肝肠。

    nbsp十个指头，刺人心的深处。

    nbsp我就吟咏棋盘道：“眼似星初转，眉如月欲消。先须捺后脚，然后勒前腰。”

    nbsp十娘则吟咏道：“勒腰须巧快，捺脚更风流。但令细眼合，人自分输筹。”

    nbsp一会儿，有一婢女叫琴心，也有美丽的容貌。

    nbsp到我这里，不时地偷眼看。

    nbsp十娘好似不高兴，五嫂生气地大声说：“自知满足就不会招致羞辱，人生有限。娘子好象皱眉，张郎不要斜眼。”

    nbsp十娘佯装脸上变色生气道：“县尉关你何事？五嫂频频来恼。”

    nbsp五嫂说：“娘子刚才频频看着县尉，若不是情有所感，为什么眉来眼去的传情？”

    nbsp十娘说：“五嫂自己思量偏心眼，我何曾以眼se引他了。”

    nbsp五嫂说：“你不会的，是我自找的。”

    nbsp十娘答道：“自己问县尉，我也不知道。”

    nbsp五嫂就吟咏道：“新华发两树，分香遍一林；迎风转细影，向日动轻陰。戏蜂时隐见，飞蝶远追寻。承闻欲采摘，若个动君心？”

    nbsp我说：“我本性贪多，想两花都要。”

    nbsp五嫂答道：“暂游双树下，遥见两枝芳。向日俱翻影，迎风并散香。戏蝶扶丹萼，游蜂入紫房。人今总摘取，各著一边厢。”

    nbsp五嫂说：“张郎过分眷恋生命，一箭想射两个靶子。”

    nbsp十娘接着说：“想掩盖三个最后一个也没得到，找两个统统都失去。”

    nbsp五嫂说：“娘子不要辩白。兔子进到狗洞里，知道后又能怎么办。”

    nbsp我立即起身道谢：“乞求浆水得到酒，酒来伸口，打兔得到獐子，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nbsp十娘说：“五嫂象许大人，专门打算从中斡旋此事。县尉说我是九泉之下的人。将来在外相处，谈起来我一钱不值。”

    nbsp我答道：“刚才为迎合你们，神气都消耗完了；又见清谈，心胆俱碎。岂敢在外议论、胡编乱造？有愧于加入人的行列，我情愿保持这种欢乐尽情的状态，死而无恨。”

    nbsp一会儿，饮食都端来了，熏得满屋都是香气。

    nbsp红白相兼，穷尽了海中和陆地的珍美肴馔，备齐了河流与原野的果品蔬菜，肉则是龙肝凤髓，酒也是玉醴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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