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阿枝的残念[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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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发霉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仓库的铁门每一次开合都会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nbsp门框上那个醒目的红色数字3特别刺眼。

    nbsp阿枝蜷缩在角落，双臂紧紧环抱着瑟瑟发抖的妹妹阿兰。

    nbsp仓库里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泛着惨白光的灯泡，二十四小时不灭地灼烧着她们的眼睛。

    nbsp“姐姐，我饿......”阿兰的声音细若蚊呐，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血迹。

    nbsp阿枝摸了摸藏在舌底的最后半块饼干——这是三天前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丢进来的。她悄悄塞进妹妹嘴里，轻声道：“嘘，吃慢点。”

    nbsp仓库里还关着十几个女孩。最小的不过五六岁，最大的看着比阿枝还小些。她们像货物一样被编了号，P947、P948......数字用油性笔直接写在她们苍白的手臂上。

    nbsp铁门突然被踹开。

    nbsp“今天抽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晃着手电筒，光束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女孩们的脸，“P921、P933、P948。”

    nbsp那人念到了妹妹阿兰的编号P948。

    nbsp阿枝看了看自己的编号：P947。她猛地将妹妹护在身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像小兽般呜咽地哀求道：“求你别带她走！”

    nbsp男人不耐烦地咂嘴，朝门外挥了挥手。两个壮汉大步走来，一把扯住阿兰瘦弱的手臂。

    nbsp“不要！”阿枝扑上去死死抱住妹妹的腰，“求求你们，她心脏不好，她——”

    nbsp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但阿枝死活不松手。

    nbsp“麻烦。“男人叹了口气，从托盘里拿起一支针剂，“那就先处理这个闹事的。”

    nbsp“拖她走！”

    nbsp冰凉的针头刺入脖颈时，阿枝最后的意识是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声——那声音像极了家乡的潮汐，温柔地漫过火山岩的缝隙。

    nbsp黑暗降临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妹妹手心画了个贝壳的形状。

    nbsp这是她们从小到大的秘密暗号：

    nbsp“活下去！”

    nbsp***

    nbsp阴暗的地下室里，惨白的无影灯将铁床照得如同停尸台。

    nbsp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和一股腐臭的血腥气。

    nbsp阿枝的手腕被皮革束带勒出紫痕，粗糙的材质摩擦着伤口，渗出的血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nbsp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人在记录本上勾画，钢笔尖在“肾脏/角膜”一栏戳出深深的墨点。

    nbsp旁边穿蓝色围裙的男人正哼着走调的小曲，手术刀在磨刀石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nbsp“听说948号有先天性心脏病？”男人突然开口，刀尖在灯下闪过寒芒。

    nbsp女人嗤笑一声，“老把戏了，不这么说那些渔民怎么肯放人？”

    nbsp她翻开另一本册子，“二院那个富豪家的小千金等心脏移植等了一年...”

    nbsp“可惜了。”男人踢了踢装器官的保温箱，“听说这丫头被REBIRTH项目组预定了，要送去当新型药剂实验体。”

    nbsp不知过了多久，高烧中的阿枝在昏迷与清醒间挣扎。她的视线模糊成血色，却仍执拗地蠕动着嘴唇：“妹妹...快跑...”

    nbsp一缕黑雾突然从通风管道渗入，如毒蛇般钻进她的鼻腔。垂死的女孩猛然睁大眼睛，在生命最后的回光返照中，她死死抓住这缕诡异的黑气，如有实质般地，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nbsp“救我妹妹，她在3号仓库！”

    nbsp她的瞳孔逐渐扩散，但那只指向天空的手却固执地悬在空中，直到被护士粗暴地按回铁床。

    nbsp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维度，一缕执念正顺着黑雾，悄然飘向酒店高层的某个窗口。

    nbsp***
第82章 ：阿枝的残念[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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