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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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场,池珣才转身,朝另一边走来。
nbsp清浔本能地收了收情绪,将脸上所有涌动的情绪压进平静的外壳中。
nbsp灯光下的她显得格外安静,身形纤细,背靠在立柱旁,落寞得像一道被城市光影忽略的剪影。
nbsp池珣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她一眼:“走吧。”
nbsp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仿佛刚才那一晚的热闹从来与他们无关。
nbsp清浔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nbsp车厢里,灯光柔和,气氛静谧得有些压抑。
nbsp池珣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神情疲倦。
nbsp清浔坐在一旁,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眼睛看向窗外,但视线却没对上什么。
nbsp车开动了。
nbsp车窗外是城市深夜的景象,高楼灯火尚未完全熄灭,霓虹映在玻璃上,斑斓而寂寥。
nbsp一切看起来都与往常无异,他们依旧共乘一车,坐在并不算遥远的位置,像往常每一次工作结束后那样。
nbsp可空气中,仿佛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nbsp那种微妙的陌生感,无声地在两人之间膨胀。
nbsp清浔忍了忍,最终还是转头轻声问:“池老师……没有不舒服吧?”
nbsp池珣眼睫微颤,轻轻睁开眼看向她。
nbsp“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语气淡得像风吹过树叶。
nbsp清浔轻轻点了点头,过了几秒,又低声说了一句:“你身上香水味很好闻。”
nbsp是白楚蕤的。
nbsp她说得很轻很轻,像是在压着心口最柔软的部分试探,明知道不会得到什么答案。
nbsp车厢内短暂地静了一秒。
nbsp池珣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移开了目光,转向窗外,像是没有听见。
nbsp但那一瞬间,他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头。
nbsp清浔垂下眼,唇边浮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nbsp她没有再问。
nbsp香水味不浓,是白楚蕤习惯用的香调,冷白花中混着一点檀木尾调,是晚宴时常见的温柔香型。
nbsp在清浔靠近他的时候,那个味道很轻,却绕不过鼻腔,像是贴在他领口的某一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过她的神经。
nbsp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坐在池珣身边,而是坐在一个陌生又遥远的“池老师”身边。
nbsp他依旧俊朗,依旧冷静,可他身上属于“她”的味道,已经一点也没有了。
nbsp没有那款她每次特地为他选的中性香氛。
nbsp没有熟悉的药味和咖啡气息。
nbsp只剩下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气,与些许酒意的残留,一点点烙在他的身上。
nbsp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什么被更换了。
nbsp清浔侧过头,看着他沉默的侧脸,心口却像被风刮过一样,空空的,凉凉的。
nbsp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车窗上,眼神落进远处的城市霓虹。
nbsp窗外的霓虹灯交错流转,像极了那年夏天他们刚认识时的梦。
nbsp只是那时候,她以为那是开始。
nbsp而现在,她不知道,这是否已经是结束的某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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