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8章 最后一个忙[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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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晚来此，想做的，只是寻一个真相。

    nbsp易年回头，看向靠在躺椅中的莫道晚，缓缓道：

    nbsp34;师兄，想听个故事吗？34;

    nbsp34;还有时间…34;

    nbsp莫道晚回着。

    nbsp有时间，便是想听。

    nbsp火盆里的余烬彻底暗了下去，屋内只剩下清冷的月光。

    nbsp易年将关于无相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nbsp从元氏一族的封印，到圣山的大乱，说了很久。

    nbsp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是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

    nbsp莫道晚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nbsp茶早已凉透，水面映着月光，像一块碎裂的镜子。

    nbsp表情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复杂，眉头微蹙，嘴角却还挂着那抹惯常的懒散笑意。

    nbsp当易年说到无相生以他的样貌行走世间时，莫道晚的手指突然一顿，茶杯边缘溅出几滴茶水。

    nbsp34;你信吗？34;

    nbsp易年说完，轻声问道。

    nbsp莫道晚低头看着杯中倒影，许久才点了点头。

    nbsp34;怎么不信…34;

    nbsp他的声音有些哑，34;这世上的事，有时候比话本还离奇…34;

    nbsp抬手将凉茶倒掉，茶水在青石地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nbsp易年重新烧水热茶斟满，热气在寒夜里升腾，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nbsp莫道晚接过茶杯，指尖相触的瞬间，易年感受到了一阵不正常的冰凉。

    nbsp又是一阵咳嗽。

    nbsp鲜血滴入茶汤，像墨汁在水中晕开。

    nbsp莫道晚皱了皱眉，将茶杯放下，杯底与桌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nbsp34;上次来得匆忙…34;

    nbsp突然开口，目光转向窗外，34;没好好看看钟师叔选的这个好地方…34;

    nbsp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苍白的轮廓。

    nbsp34;陪我走走？34;

    nbsp易年站起身，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莫道晚轻轻挡开。

    nbsp34;我还没到那个程度…34;

    nbsp他笑了笑，撑着扶手站起身，动作流畅得仿佛真的无恙。

    nbsp只有易年注意到他起身时衣袖的轻微颤抖，和额角渗出的一层薄汗。

    nbsp二人走出院子，夜风迎面吹来，带着松针与积雪的气息。

    nbsp不远处的竹园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静，积雪压弯了竹梢，偶尔有雪块掉落，发出34;扑簌34;的轻响。

    nbsp34;当时你劈的就是这些？34;

    nbsp莫道晚指着那些竹子。

    nbsp易年点头：34;是。34;

    nbsp莫道晚轻笑一声：34;和近晚峰的真像;

    nbsp目光越过竹林，望向远处的青山。

    nbsp山脊在月光下如同巨兽的背脊，蜿蜒起伏。

    nbsp二人沿着小路缓步前行，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nbsp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黑色的剪影在雪地上缓缓移动，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nbsp山路崎岖，莫道晚的脚步却依然稳健。

    nbsp只有在偶尔停顿喘息时，易年才能看出他的勉强。

    nbsp夜很静，除了风声和脚步声，就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枭啼鸣。

    nbsp34;记得第一次去近晚峰吗？34;

    nbsp莫道晚突然问道。

    nbsp易年想起那个雨后的黄昏，自己带着七夏，跟着引路弟子来到三岔路口。

    nbsp近晚峰的松树在夕阳中投下长长的影子，莫道晚就倚在山顶的院中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太玄经，抬头时眼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nbsp34;记得…34;

    nbsp山路一转，眼前豁然开朗。

    nbsp后山的镜月湖静静地躺在山坳中，湖面早已冰封，光滑如镜，倒映着满天星斗和那轮冷月。

    nbsp没有积雪覆盖的冰面像一块巨大的黑曜石，将月光折射成奇异的光晕。

    nbsp莫道晚在湖边坐下，手指轻轻抚过冰面。

    nbsp34;这里真不错…34;

    nbsp他低声说。

    nbsp摸不见水，也不知说什么不错。

    nbsp易年在他身旁坐下，望着湖对岸的松林。

    nbsp34;以前很不错…34;

    nbsp顿了顿，34;现在...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34;

    nbsp寒风掠过湖面，带起一阵细碎的雪沫。

    nbsp二人沉默地坐着，就像当年在近晚峰，一个看书，另一个也看书，互不打扰却又心意相通。

    nbsp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冰面上，与星空倒影融为一体。

    nbsp34;无相生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34;

    nbsp莫道晚突然开口。

    nbsp易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nbsp莫道晚伤成这样，无相生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nbsp这场师徒之间的生死对决，表面上是无相生赢了，可实际上却是两败俱伤。

    nbsp想到这，易年心头涌上一阵苦涩。

    nbsp木叶和莫道晚都是无相生的徒弟，却都死在师父手里。

    nbsp更讽刺的是，莫道晚甚至从未见过这位名义上的师父。

    nbsp他是木叶代师收徒，多数时候都是木叶在教导，根本连师父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nbsp34;确实讽刺…34;

    nbsp莫道晚轻声道，仿佛读懂了易年的心思。

    nbsp仰头望向星空，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缓缓消散。

    nbsp冰层下传来细微的34;咔嚓34;声，像是湖水在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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