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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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采访的尾声，请允许记者为他送上一句真挚感谢：TONIGHTWEHONORTHEHERO！

    最后，记者想借用毛姆《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一句话，送给因为三个视频的流出而以讹传讹的网友：编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如果超群出众的人物在其生涯中遇到某些令人感到惊奇或者神秘的事情，人们就会极其贪婪地抓住不放，将其演绎成一段传说，然后狂热地深信不疑

    川城电视台记者姜兰溪收起录音笔，面对采访对象，妆容精致的脸上笑意盈盈：“怎么样，B先生，对您的个人访谈还满意吗？”

    陈登今天没有穿戴他的皮衣墨镜，换了身毛呢西装，头发用?ㄠ??蚶淼靡凰坎还叮?肷砩⒎⒊晒δ腥似?省１唤?钦咚档貌缓靡馑迹?谷焕狭骋缓欤骸拔一疤?芰耍?缓靡馑及〗?钦撸?苁锹榉衬??颐堑ノ皇帐袄锰?印！

    他们在人民食堂占了一个偏角做采访，后厨炒菜的香气阵阵飘远。

    红梅横过细竹格栅，今日是个晴天。

    “幸好这次的视频都没拍到什么实质内容，大家现在都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没有以前那么听风是雨了，”姜兰溪优雅一笑，视线落到白勒身上，“倒是这位A先生，原来不爱说话么？”

    白勒坐在原位，垂头看手里一张烫金压纹纸——川城电视台特别颁发，季度优秀市民奖，奖金伍仟元，TONIGHTWEHONORTHEHERO！

    他背上的HERO被昨天大火一烤，都已经脱胶了。

    陈登一拍他后脑勺，将他脸拍到奖状上贴起：“这人就是不会说话，姜记者别见怪。”他将姜兰溪搭在椅背上的毛呢大衣挽在臂弯，殷切道：“我送你到门口。”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食堂大门。

    窗格下一溜石台阶，冬天里也生着茂盛的沿阶草。一个人坐在窗下台阶上，似乎是找了个好角度正晒太阳，回头同屋里的白勒打招呼：“不习惯被采访吗？姜兰溪的采访等于是新人入职仪式了，一开始都有露馅请她擦屁股的时候。”

    白勒一看是申建义，“唔”了一声，继续研究他的奖状。被申建义伸手抽走——“哦！”他一看奖金数额，顿时表情精彩。

    .

    “到电视台，路费不用找了。我来给我来给，姜记者太客气了坐好坐好……慢走啊姜记者！工作辛苦了！”

    陈登留恋地目送的士消失在街角，回到人民食堂，发现白勒已经不见了，窗户外石阶上坐着一个背影，他走过去打招呼：“哟，申建义，起挺早啊。”

    白勒回头，奇怪地看着陈登。

    “…………”陈登道，“你怎么穿着申建义的衣服？”

    白勒裹在申建义的白羽绒服里，特征太明显了以至于陈登一时忽略了他的青皮脑袋。申建义从旁被食堂梁柱挡住的石阶上探过身：“哟，早。我看他不是很想当这个HERO，就把衣服借他遮一遮

    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暖融融的驼色毛衣，和白勒坐在一处像是他年幼的兄弟。倒是白勒，虽然才二十出头，却因为常常面容板正而显得比实际年龄稳重。

    “你在接新单吗？”陈登见申建义点开手机里精神局的APP，凑过去围观。琼鸟之祸不知因何而起，很快一发不可收拾，全城地图处处标红，昨天处理了一波，今日还剩下几十个没有检查的地点。

    地图旁边有一串数字列表，4401、4402、4410……每一个四位数字下都有对应的红点，列表里红点增加一个，地图上红点就减少一个，表示已有小组接了单。

    一组的编号是0001，挤在一串44开头的编号里特别显眼。名下一个红点任务也没有。

    申建义点开一个，页面跳出来一行字——

    “该小组暂无接单权限”

    怎么回事？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将白勒盯住。

    白勒：“？？？”

    陈登狐疑道：“不会因为上了次热搜就把我们关小黑屋吧？”

    “很有可能啊。”申建义说，他又点了一次，显示没有权限，握着手机走到一边给刘执打电话。

    陈登把自己的手机也掏出来，点开地图。“二环以内的任务提成要高两个百分点，”他看着地图上逐渐减少的红点喃喃，“我已经三年没回家过年了……”

    申建义挂了电话回来，两个人眼睛都黏在手机屏幕上了，同时手速飞快地抢按红点——

    “没有权限”

    “没有权限”

    “系统正在更新，请您稍候”

    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组别编号列表里又多了几串数字，地图红点突然开始快速消失，列表中犹以4086与4413后来居上。

    “我去，和尚道士这么猛？！”陈登咋舌，两人按屏幕的手指几乎出现重影。

    “系统正在更新，请您稍候”

    “请您稍候”

    “请您稍候”

    眼见地图上的标红从几十处减少到两三处，陈登大怒：“刘执的工作效率太低了！”

    申建义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放下手机。白勒凑过去一看，此时地图上只剩最后一个标红了，他伸指点了一下——

    “正在接单，请您稍候”

    陈登：“…………”

    申建义：“…………”

    “接单失败，任务已派分”

    最后一个红点飞到了列表4413组名下。

    陈登：“我靠了！”

    关闭这个令人失望的界面，申建义表情复杂，对白勒说：“我陪你去买个手机吧亲，欧气要有正确的使用方式。”

    白勒还很茫然，刚到川城没有用钱的地方，还不懂赚钱的艰辛。陈登愤愤然对着屏幕里的4413啐了一口：“一天跑五个地方，忙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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